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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色之戀
故事的起源在鳳凰花初開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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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愛上醫院看病的我 這次終於受到病痛的侵擾
讓我不得不向自己低頭....
相信許多人都牙痛過 而且一定也知道這種痛 是痛起來要人命的
我就在五月初的一個半夜 就這樣被痛醒
起初只是微微的抽痛 後來就像在我的牙齒裡打大鼓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 我就這樣半睡半醒的撐到早上
到了早上 痛處已減輕不少 我就硬著頭皮上課去了
課才上到一半 我的那顆牙又拚命的向我拉警報
讓我實在痛得快要昏倒了 趕緊向老師請假看牙醫去
就這樣出了校門 我的腦袋裡就一直在尋找診所的地圖
慶幸的是 走沒幾步路 我就看到診所的招牌
說起來不誇張 當時的心情就像看到天堂之門一樣
原本沉重的腳步不禁輕快了起來
但是 一到診所門口 心理又不免躊躇了一下
畢竟我是很不喜歡看病的 而且又是牙科
想到硬梆梆的椅子 冰冷冷的金屬儀器 還有濃濃的藥味
更重要的是每每醫生拿著鑽子在鑽牙齒的尖銳聲響
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一點勇氣也沒有
而且距離這次最近的看牙已經歷經了十幾年了
就在猶豫時 我的牙齒又猛烈的提醒我
我只好拖著蹣跚的腳步拉開診所的門 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站在櫃檯前
這時的我只想轉身奪門而出 因為我的害怕程度已遠高出牙痛了
可是我仍顧作鎮定 忍著牙痛 把資料填完
天知道 我的牙痛再加上害怕已讓我手腳發抖
哪來的注意力填這冗長的資料
只見我的字張牙五爪的橫走在紙上
心中不禁暗罵 : 搞什麼東東啊 我都痛個半死了 還要我寫這麼多東西
填完之後 就由護士帶領我坐在一個有燈有漱口台有儀器台的椅子上
這時我的感覺就像一隻實驗室的白老鼠 任人宰割
沒一會 那個帶這口罩的醫生就走了過來
醫生 : 牙齒怎麼了
我 : 後面的臼齒從昨天半夜就開始抽痛了
醫生就拿起了我最害怕的鑽子 開始往我嘴裡的最深處鑽進去
一陣ㄍㄧㄍㄧ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裡
本能的我將身體更埋進椅子裡 因為想躲避這個怪機器
只聽見這個帶著口罩的怪怪醫生溫柔的對我說 : 不要緊張 放輕鬆
會很痛嗎
然而我只能張著嘴巴 從喉嚨深處吐出了幾個字 : 有一點...
可能是太緊張了 這幾個字聽在我的耳裡竟扭曲了起來
這時躺在手術椅上的我真的倍感無助
唯一能信任的 就只有這個我只能看到眼睛的醫生了
只見他忙亂了一陣 接著又有一根冰冷的尖物伸進了我的嘴裡
一陣刺痛 才知道他替我上了麻藥
漸漸地 那種隱隱的抽痛才逐漸褪去
這時心中已不再有畏懼 畢竟不舒服的疼痛已消除掉
見到我的面容已平緩了起來
醫生才一邊治療一邊解說我的病情
原來是之前補蛀牙時沒處理好 所以造成壓迫神經
所以必須抽神經
一聽到抽神經 我又緊張了起來 因為記憶中 大家都說抽神經是很痛的
搞了半天 原來我的是上藥殺神經 所以沒想像中可怕
整個治療過程結束後 我真的崇拜這位牙醫了
因為他就像我的救命恩人般 讓我的牙齒不再折磨我了
這時才仔細的看了他一眼
嗯..大大的單眼皮雙眼 仍然是帶著口罩遮住了大半的臉龐
高高壯壯的 蠻符合我的標準的
站在櫃檯裡的他 仔細的告訴我應該注意的事項
而我也很仔細的聆聽...當他講完時 關懷的詢問我有無其他問題時
我只有以充滿笑意的眼睛看著他握著我的健保卡的手
他才驚覺 馬上紅著臉將健保卡還給我
並且和我預約下次看診時間
一出了診所 我的嘴角不禁上揚了起來
一方面是減少了痛楚 一方面是遇到了一個可愛的醫生
呵呵呵...很少看到男生會臉紅ㄟ
我將約診卡拿出來看 "方安慧"
哇..長的這麼高壯的男生 名字居然這麼女性化
可是不管如何 我仍舊期待10天後的約診
期盼了10天 我終於又要去看牙了
心中仍是忐忑不安 畢竟我還是不喜歡那裡
進了診所大門 就看到不少病患正在候診
我想反正我先預約了 應該不會等很久吧
結果.....我還是等了很久
當坐在椅子上時 我看到裡面有2個牙醫正在進行治療
一個有點微禿.. 那應該不是我的約診醫生
另一個又好像不太像 似乎瘦了一點...我也迷惑了
正當我在打量他時 他突然抬頭看著我 對我點了一下頭
是他嗎 我真的沒有印象了 頭髮好像長了些
哎呀 不管了 反正誰看都一樣啦
好不容易輪到我了 他從裡面走出來喊著我的名字
看著他削瘦的身材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了
反正牙還是要看的 我只好帶著略略失望的心情跟他走了進去
當一躺在手術椅上 我就確定不是當時的那個醫生了
因為眼神不一樣 他的眼神很柔和 讓我的心情很安定
當他講話時也一樣溫柔... 不知是否所有的牙醫都是如此
哈哈 沒關係 只要讓我不害怕就成了
治療結束時 他要護士和我預約下次看診時間
可是我的時間都卡不出來 不能和方醫生配合...ㄟ 他是方醫生沒錯啊
這時我就向護士提了一下 上次的醫生和這次的醫生不一樣
她們一臉疑惑 覺得不可能 因為我的約診卡是方醫生的
其實我也一頭霧水 這時她們向我建議另一個醫生
因為方醫生的病人較多
嘿嘿 開啥玩笑 病人較多應該是醫術較好吧
我怎麼可能換醫生呢
所以我又好不容易排出下次的約診時間
就這樣 我幾乎每一個禮拜都上診所看牙
每次治療時 我都張著嘴巴 一句話也不能說 實在是有違我的天性
而且每次都會兩頰酸痛 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就在我每每百般無聊的張著雙眼望著天花板時
我突然瞥見這位一直帶著口罩的醫生的雙眼
ㄣ...他有一排好看的睫毛 整整齊齊的長在眼瞼上
細細長長的 就像他的頭髮一樣
我就帶著研究的意味開始研究我眼前的他
--他戴著一副接近方形的金框眼鏡 身高應該有176-178吧
就男生而言 他的皮膚是算不錯了
可能是需要常低頭 所以他的脖子尚有許多紋路 暫且稱他為皺紋吧
他喜歡穿圓領T恤 而且是深的鐵灰色
他的手肘關節 告訴了我他蠻瘦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對溫柔的雙眼 讓我乖乖的坐在那裡接受治療
而且 哼哼..我知道他的生日 58.01.18
很年輕吧 又長的一附很像學生的樣子 簡直可以是學生情人了
因為我每次都是快中午才去診所
所以我知道他幾乎都是最後一個離開診所的
有幾次 在12點半左右 我都剛好遇到他正在鎖門
所以我幾乎都可以拚湊出他的時間表了
10:30上班 12:30午休 2:30繼續上班一直到22:30才下班
天啊 他不用休息嗎 這家診所連星期六都開到晚上十點半耶
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家室或女朋友
有一次看診時 他好像沒什麼精神
後來他告訴我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所以只能替我補牙
我就問他 : 怎麼了
他回答 : 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可能是腸胃炎
我就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問: 既然不舒服 為什麼不請假去看病
他就不以為然回答說：只有我一個醫生怎麼去看病
原來醫生這個行業並不是我想的既輕鬆又多金
365行每行都有各的甘苦談
這時我才知道 原來他也是被聘請的醫生 他的上頭也有老闆的
因為診所的一些內部問題 所以有一個輪班醫生辭職了
ㄟ...應該就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那個醫生吧
所以他一個人自己撐了將近快一個月了 都快受不了了
真是好偉大的敬業情操啊 如果是我 我才不會忍著病痛工作勒
或許是我這次有表達我的關心 發覺這次的看診他細心了些
常常從我的表情中知道我的痛楚 然後他的手也輕柔了許多
這就是互動吧
這次的看診中
他告訴我那顆臼齒的根管治療已經快要結束了
只要再套上一顆假牙後我就不用再來看診了
想想待在這裡的時間也要2個月了 突然不要來了 心中難免會有些不捨
只見他又裡裡外外檢查了我的牙齒
突然說 : 你右邊的這顆智齒已經開始蛀了 最好是拔掉
來有些哀傷的心情馬上又防備了起來
急忙回答 : 蛀一點點而已不是嗎 不能補一補嗎 一定要拔嗎
他看到我如此緊張的神情 眼神閃爍了一絲笑意
回答說 : 因為你刷不到這麼後面 所以很容易蛀牙 而且你的智齒有一
半蓋在牙齦下 所以很容易發炎 而且如果以後蛀到神經後會
很難處理的 我是建議你拔掉啦 如果你沒勇氣拔 我也不勉
強
嘿嘿 既然還不急 我幹嘛受這種苦痛
我當然死命的搖頭 代表我的內心有多堅決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而且我都受了這麼久的苦了 拔牙..再說吧
好不容易等到套上假牙的這天 臉上掩飾不住心中的雀躍
因為過了這天 我終於可以結束了這所有的一切治療了
可是...過了這天後 我很難再看到這位我熟悉的方醫生了
心中突然難過了起來 ㄟ..難過 為什麼我會難過
想到這 眼淚竟從眼眶裡流了下來 心也糾結在一起
心口悶悶的 我竟然會如此不捨 我在不捨什麼 不捨這位方醫生嗎
我們除了在診所會面外 就沒有其他的交集了
那...我不捨的是他溫柔的眼 還是他溫柔的態度....我真不明白ㄚ
一進了診所大門 就看到依舊是他一位醫生
他正在替其他病人治療 而我就坐在椅子上等候
不一會 他就起身走向我 告訴我先到另一個手術已坐一下 等他一會
我就照他的指示 跟著他走向手術椅 坐了上去
結果一位護士走向我 要我張開嘴巴
我才正在心想怎麼回事 她就拿出了已打模好的假牙
硬是往我的嘴裡塞了進去 對準了那顆臼齒就套了上去
正當她在動作時 我的心中充滿疑惑
為什麼是她來替我套假牙而不是醫生呢
心中真是有一絲絲的不願 因為這畢竟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相聚時刻了
這時護士又硬生生的把套在臼齒上的假牙拔了下來
用鑽子磨了磨 又要我張開嘴 將那顆假牙又套了上去
就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 終於將那顆假牙處理好了
方醫生也在這時走了過來...
他問 : 有沒有覺得咬不到或是感覺怪怪的地方
這時的我只能張著嘴搖搖頭
他接下來說 : 那我就把它粘上去囉
我也只能張著嘴點點頭
就這樣 這個簡單的動作結束了我們快要2個月的相處
就在等待接著劑乾的同時 他坐在我的身旁
對我說 : 你的牙齒剛粘上去 最好是等1小時後才開始吃東西
唉..難道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面 他都不會把握住機會 說些其他的嗎
我只有張著雙眼無奈的對他點點頭
只見他也是欲言又止 又從我身邊走了開來
我也只好繼續躺在椅子上 無聊的數著天花板的格子
總不能我先開口吧 那要說什麼...找他一起共進晚餐
謝謝他這些日子的照顧嗎
不行不行 這種事我實在做不出來
可是不把握這最後的相處機會 以後就真的沒機會了
好男人是不多見的 而且是我看的順眼的好男人
唉喲 真的好掙扎喔
突然他的臉映進了我的眼眶中 吟吟的對我微笑著
順手將椅子立了起來 依舊是溫柔的雙眼 溫柔的語調
對我說 : 好啦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以後不用再來這裡受苦受難了
我回答 : 對啊 以後終於不用來這裡報到了
天哪 怎麼這種言不由衷的話我還這麼流利的講出來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我還想來啊 我還想來這裡讓你繼續治療
哪怕是洗洗牙 或是檢查蛀牙
唉 我的自尊啊...實在是...
他又繼續說 : 你真的不考慮把智齒拔掉嗎
一聽到拔牙 我的心就完全畏縮了起來
連忙將頭低低的 一付像做錯事的小孩般搖著頭
他輕笑著說 : 這麼怕拔牙啊 好吧 不拔就不要拔吧
嘿嘿 就算是我很喜歡見到你 可是要我拔牙 下次再說吧
我急忙的轉頭就要走
他又對我補了一句 : 如果智齒有問題 再來找我吧
我回頭對他笑一笑 : 我會的
說完就急忙開門走了出去
雖然心中還有些依戀 但是比起拔牙 真的有如天壤之別
回到家後 雖然還是很眷戀在牙科診所時的感覺
但是 路還是要走下去的 我馬上就恢復了心情
也不知什麼原因 今晚打電話給我的人特別多 讓我沒時間吃飯
不管了 反正醫生也囑咐我1小時內不能吃東西 就當作是減肥吧
就這樣忙到午夜 終於忙完了 我終於可以睡覺了
就這樣睡到凌晨1點多時 我感覺到我的智齒牙齦在陣痛
漸漸地 越來越急促 我就這樣被痛醒了
醒來後 看著鬧鐘
心理想 : 搞什麼東東啊 才1點多而已 不會是我的心意感動上天
讓我還能見到他吧
我不要是這種的情況啊 這太虐待自己了 而且還這麼痛
但是又想到 : 他怎麼這麼烏鴉嘴 今天從診所出來時
還特別關心我的智齒
莫非他也是對我依依不捨
好吧 既然上天這麼安排 我只有再去見他一面了
早上一起床 我就拿這鏡子猛照 看看我的智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看到 才知道 真的是牙齦發炎了 整個智齒周圍的牙齦都紅紅腫種的
而且很嚴重 唉...一定得再去一趟了
到了診所 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所有的護士小姐都對我說 : 你不是都弄完了嗎 怎麼又來了
嘿嘿 去太多次了 她們全都跟我熟識了起來
我只好尷尬的說 : 沒有啦 我的智齒出了一些毛病
這時方醫生也看到了我 從後面走了出來
笑著對我說 : 怎麼啦 是不是牙齒不習慣
我也只好笑著對他說 : 都是你烏鴉嘴啦
昨天不跟我提智齒我的智齒就不會痛了
見他一臉訝異 又笑著對我說 : 你先坐一會 我等一下在幫你看
我想他們一定認為我只是找藉口又再來的
我也希望這只是藉口啊 但是我是真的痛嘛
等了一會 只見方醫生從後面走來 拿著我的病歷表
喊著 : 紀小姐 請跟我來
我就把包包放在一旁 跟著走了進去
依舊是同樣天花板下的那個老位子
我也像識途老馬般熟練的坐了上去
他依然以那種迷死人的溫柔對我說 : 怎麼啦
我無辜的張大了雙眼對他說 : 昨天半夜突然被牙痛疼醒
我一面說 還一面不停的撫著我的右臉頰 眼睛更是目不轉睛的瞧著他
他淘氣的對我說 :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誰 所以被詛咒了啊
我的眼珠一轉 指著他說 : 就是你啦 我是被你詛咒了
他連忙答辯說 : 才不是我詛咒的 我才沒這麼壞心勒
我更是趁勝追擊繼續說 : 那為什麼昨天你才提到智齒
我的智齒就出了問題
而且從昨天回去後到現在我除了水之外沒有在吃其
他的東西耶 所以應該不會卡任何東西在裡面吧
他不可思議的對我說 : 你不餓嗎
我想了想說 : 因為你說1小時內不能吃東西 所以後來忙著忙著就忘了
他依舊以疑惑的神情問我 : 那你的身體都不會提醒你嗎
我只能回答 : 就忙到忘了嘛
只見他嘴裡念念有詞 : 忙什麼居然忙到忘記吃飯了 真是的
接著他笑著說 : 好啦 張開嘴巴 讓我看一看吧
聽他這麼一說 我也只好乖乖的張開嘴 讓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囉
不一會 他就對我說 : 哎呀 真的腫腫的ㄟ.. 怎麼會這樣呢
我在心中不禁自忖 : 蒸的 我還煮的勒
我才沒這麼無聊一天到晚往診所跑
接著他繼續說 : 因為你右邊的智齒有一半在牙齦下
所以更容易卡髒東西
就這樣才發炎的 我是勸你 如果有勇氣就把它拔掉吧
我一聽到拔牙就拚命的搖搖頭 我才沒有什麼勇氣呢
方醫生一看我依然不肯就範 繼續對我說 : 就算現在處理掉了
我也不能保證它哪時還會再卡了髒東西 然後又發炎
一聽到他這麼說 我才半信半疑的對他說 : 給我一點時間
我一定有勇氣把它拔掉的
這時他才開始處理我那顆可憐的智齒
過程嘛 你們一定不想知道 基本上還有點血腥
而且實在太痛了
回去後 我反覆思量 究竟要不要犧牲我的智齒呢
可是拔牙好痛的耶 實在是連想都不敢想
這時我的那顆被處理過的智齒正隱隱發出陣痛
算了 把心一橫 為了一勞永役 為了不要再有痛苦的明天
我決定明天就去把它處理掉
雖然有些不捨 畢竟它也陪了我3.4個年頭啊
唉..我的個性就是這麼重感情
隔天中午..
大約11點左右我就拖著沉重的心情來到了診所門口
這時的心情害怕多於緊張 想來也有十幾個年頭沒拔過牙了
但是我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門進去
進入了診所 迎面而來的竟是方醫生
讓我大抽了一口氣 因為每次都是先看到護士
然後就是等待 在等待的過程中是一個很棒的緩衝時間
因為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作一下心理建設
看看雜誌報紙什麼的緩和一下緊張的情緒 然後再輪到我看診
可是這次一進門就看到他 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種心情就好像立刻就要被抓到手術椅上馬上要準備拔牙
待我看清楚時 才發現有好多人正在等候看診 我一定會等很久的
真是自己嚇自己
方醫生一看到我進門就笑著說 : 終於鼓起勇氣要來拔牙了嗎
我的心理一怔 : 他怎麼這麼料事如神啊
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拔牙似的
我只好笑笑說 : 對呀 此時不拔更待何時 早點解決早點結束嘛
這時他的笑意更深了 : 那你先坐一下 等會我請護士幫你照X光
我點點頭 隨手抓了一本雜誌就坐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才聽到護士喊著我的名字 : 紀予萱 請這邊請
我立刻起身走了過去 剛好經過了正在替病患治療的方醫生
他抬起頭 對我說 : 讓護士先幫你照X光 待會我在幫你看
照完X光 我就坐在手術椅等他 看看手錶居然已經12點了
天啊 這次我等真久ㄟ..
雖然已經花了許多時間說服自己
但是一坐上椅子後心理又緊張了起來
看看檯子上的工具 大多都是我已熟悉的器具
突然看到一根注射針 裡面充滿了透明的液體 應該就是麻醉藥吧
我覺得眼冒金星 我都快昏倒了
就在這時候 我看到方醫生微笑的走向我 在我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問道 : 好了 終於輪到你了 你決定先拔哪一邊
我的媽呀 不會是要同時拔掉我的兩顆智齒吧
我連忙說 : 當然是右邊這顆啦
這時他又要我張開嘴 他又仔細的瞧一瞧
又說 : 嗯..昨天的那個地方已經不腫了 那就先拔右邊的吧
好吧 反正都已經來了 就拔吧
這時他突然說 : 拔完牙後1個小時不能吃東西喲..
我點點頭說 : 我知道
他又繼續問 : 那你吃了沒
我回答 : 早餐吃了啊
他笑著說 : 我是問你午餐吃了沒
我張大了眼對他說 : 當然是還沒啦
他接著說 : 那我們先去吃飯 回來我在幫你拔好不好
"我們" 不會吧 他是在邀請我跟他共度午餐嗎
莫非我這陣子的放電攻勢成功了 他終於有回應了
這時我的心跳急劇加快 我也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溫度昇溫
我略帶緊張的口吻回答他 : 好啊
我的心中竊喜 呵呵 真是老天有眼 讓我的美夢成真
這時我從椅子上走了下來 他也脫下了醫生的白袍
就這樣 從那一刻起 我們不再是醫生和病患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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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天
他幫我拔完了牙 他問我 : 看了這麼久的牙齒
有沒有比較不像剛開始那樣的害怕了
我那咬著紗布的牙 吃力的從還沒消麻藥的嘴巴吐了幾個字 :
因為我相信你
當我說出了這些話 我看到他眼睛發出了光芒
紅著臉對我說 : 謝謝你
我沒想到一個快30歲的男人也會臉紅
我想我真的愛上了一個溫柔又單純的男人了
雖然他的工作是這麼的忙碌 而且身邊又是護士以及許多的女病患
但是我會因為他是他而愛他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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